不过也是,就曹天娇那么心高气傲的人怎么可能看得上张二麻子呢,别说一起睡觉了,就是入眼都难。

    想来张二麻子这回也是真的被伤到了,今儿一早就跟村里的人去镇上了,到现在都没回来,所以现在这张床上自然也就只有曹天娇一个人了。

    勾着唇,祝繁眼中闪过一抹邪光,紧接着便朝那背对着她的人吹了吹口哨。

    人在睡着的时候,凡是一点动静都能使其作出相应的反应来,这是一种潜意识里对干扰的排斥。

    果不其然,口哨声一响,床上的人就动了,翻了一个身变成了平躺着,祝繁又小小地吹了一声,她便好似不耐地将手从被子里伸出来打了一下。

    达到目的,祝繁没有再弄出声响来,而是从怀中掏出一个黑色小瓶儿,那小瓶儿正是昨日她从曹天娇手里给拿来的。

    她还知道,曹春花今天一大早就过来找过人了,回去的时候脸黑得跟锅底似的,要多难看有多难看。

    荷香说曹天娇今天在她不在的时候过来找过她,还不信她不在家,也不管她家老头还在家就跑到她家找了一圈,最后还是老头子发脾气了才把人给赶走了的。

    呵呵,她当然晓得曹天娇找她是为了什么,而她就是要好好熬熬她跟曹春花的那颗心。

    冷嗤一声,如鹰鹫般的眸光从曹天娇那只受伤的手上快速扫过。

    祝繁打开了瓶塞,换了一只没有受伤的手将那瓶儿缓缓移到那只手的上方。

    最后倾斜了瓶身,一股清淡的植物味便从瓶口飘了出来,因为拿得距离近,所以整个过程几乎都没有惊动到睡着的人。

    祝繁以前只在书中看到过毒箭木的药效,但却不知发作起来究竟是何样,所以她在倒的过程中一直观察着曹天娇的表情变化以及那处受伤的地方的变化。

    只可惜的是那东西倒上去只引起了曹天娇皱了皱眉,许是感觉到了湿意,还抬起手甩了甩,最后翻了一个身又睡过去了。

    呼……

    祝繁小心地拍着胸口,心想还好她闪得快,不然就弄到她身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