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高晖那天在教室里喊了话,曾连喜再开柜子,没有纸条了。

    高晖从后面一把搭住曾连喜的肩,凑到他的脸:“我们学校的人还是讲道理的。”

    他身高手长,曾连喜被裹得跟小鸡似的。

    正是秋老虎毒辣的时候,两人靠得近,温度高热。曾连喜没舍得推开人,他在发愣,好半晌不言不语。

    高晖低头:“以后再有谁玩这种小把戏,你就跟我昨天一样,在同学面前直接扯对方面子。”

    话很简单,曾连喜做得到才怪了。

    “高晖。”一人喊。

    “啊?”高晖转身去了同学那。

    曾连喜看看他和高晖的柜子,关上了柜门。

    体育课。

    高晖喜欢躲在阴凉处乘凉,只要老师没要求,他人一定在树下。

    一起乘凉的还有苏迁。苏迁望着球场上的同学:“想不到曾连喜的球技很不错啊。”

    高晖解开扣子,用领口给自己扇风:“上帝是公平的,给了他懦弱的性格也给了他运动的天赋。起码逃跑敏捷啊。”

    曾连喜抛出球,传给了中路的队友。他回头向树下。他没有见过高晖纵意球场的样子。

    人高,腿长,跑起步来肯定风姿卓越。高晖这人只要嘴巴闭上,站那里耀眼又夺目。他长了不食人间烟火的脸,偏偏喜欢捣腾爆炸发型。

    也好,炸了的高晖特别接地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