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到“顾秀霆”这个名字,阿暮的太阳穴忽地一阵刺痛,他潜意识里还是有反应的。

    见他发怔,方争宪又说:“这才是你真正的本名,顾秀霆。”

    “你自己用了三十年的名字,完全忘了吗?还有你争夺来的顾氏企业,也不要了?呵,原本那么大的一个家族,结果意外一出接着一出,最后却轮到了你这个私生子上位,成了顾家的继承人。”

    阿暮揉了揉自己泛疼的太阳穴,仍坚持说:“我是阿暮,你快放了他们!”

    方争宪“啧啧”两声:“看来你的确失忆了啊,顾秀霆。你这么在乎这乡下小子,该不会真的动心了?他究竟用了什么手段,是真的会伺候人,还是对你下了药?”

    旁边被绑住的阮文优,听后立刻摇头否认:“不!我没有,你别胡说!”

    “下药?”阿暮的眉头拧起,“不可能的。”

    “怎么不可能?你在昏迷不醒,意识不清的时候,又怎么确认他百分之百不会做什么。还有你的日常饮食中,也可能混入了药物。”

    “顾总,为什么你会失忆这么久,什么都想不起来?也许就是他们根本就不怀好意,不想让你记起过去。”方争宪走近了阿暮,在他身边转悠着。

    “玫瑰岛是最大的红灯区,这种见不得人的手段,他们比任何人都娴熟。

    岛上也有人偷偷贩卖一些禁.药,不但可以催.情,使人产生幻觉,迷惑人的心智,更会导致他们短暂失忆。但剂量用多了,后遗症也很严重。”

    “这里有如此多的夜.店和地下赌场,我听说早几年有个外来的企业家,终日沉迷于酒.色,最后都破产了,就是被他们下了药,甚至被注射毒.品。”

    阿暮闻言,不由陷入沉默:“……”

    “你也只是听说,那些传闻根本不能确定真假。况且我们岛上近两年已经被整治过几次了,违法的事是不会做的!”阮文优争辩道。

    方争宪却嗤笑一声:“你太天真了,小家伙,任何事都不会空穴来风。你们岛上的夜.店中其实都有类似的药物,包括你姐的店里。”

    他话音未落,阮文优也是一惊,可他仍然摇着头,不愿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