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初珍回娘家回的声势浩荡,苏府的主子们却无人出言挽留,任由她像过去一样回娘家搬救兵。

    苏夫人见这个儿媳妇走了,顿时觉得府里天蓝了水清了,在裴氏过来陪她用膳的那一刻,苏夫人甚至有些眼圈泛红。

    越初珍嫁进来三年,除了新婚第二日来给她请过安,之后便闹得全家上下不安宁。

    用过午膳后,苏夫人便张罗起十月初九去沉仙楼赴宴的事来。帖子上邀了男女宾客,苏大人便带着苏则,苏夫人带着裴氏和苏慧出席,算算时间不到十日了,苏夫人便给全家裁了新衣。

    “我记着我嫁妆里有株南海红珊瑚来着。”苏夫人问管事的嬷嬷。

    “是有这么一株。”管事嬷嬷思索了一下,沉声回答,苏慧在一旁好奇的睁圆了双眼。

    “找出来,初九当日送给殿下做贺礼。”

    “母亲,会不会太过贵重呀。”苏慧没有上手掌过中馈,但也多少了解一些往来情况,为酒楼开业送上一株南海珊瑚,有些贵重了。

    “不会,时候仰赖殿下的时候多了,你爹在越州这么多年调不回京城,我感觉也许契机就在殿下身上。”

    苏夫人摸了摸苏慧的头,声音有些哽咽道:“只要咱们能回京,这点东西又算什么。”

    苏慧年纪不大,却也知道这些年他们在越州过得艰难。

    不仅仅是她们家,朝廷所有被派过来管理越地的官员都过得艰难,虽名义上为一方父母官,可越地各城势力复杂,朝廷又对越地颇多忌惮,夹在中间的官员们只能夹缝求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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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那日公主殿下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后,翠萱便叫来门房的人,吩咐日后不准放越二老爷那一脉的人进府。

    越夏自那日后,整个人一直都有些低气压。

    不过,无论她心底有多少负面情绪,都很少冲着身边人撒气,但是这种憋在心里的不舒服,让翠萱看着暗暗着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