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知道像你这种眼里只有权力的家伙理解不了。”萧晋很无奈的摇摇头,“不管怎样,我的底气就是那个,你不相信我也没办法。”

    秦守业依然不信,冷笑道:“那我倒要请教一下了,接下来,萧大少会怎么利用那个底气使自己从这场麻烦中脱身呢?”

    萧晋一脸无辜的耸肩:“我需要做什么吗?除了跑到这里来打伤人、对朝廷权威不够敬畏这一种罪责之外,还有什么?秦守业,你不会连自己都相信自己抓人是出于一片公心吧?!我不过是个为了女人什么都能干得出来的傻b年轻人,这一点满京城的纨绔都可以为我作证,而你,滥用职权,公报私仇,谁的罪更大一些,不需要我多说了吧?!”

    秦守业眼中闪过一丝不自然,但还是保持着冷笑:“萧晋,如果这是你内心真实的想法,那可就太天真了。别忘了,你脑袋上‘私藏放射性物质’的嫌疑还没有洗清,我做的这些事情合理合法,就因为恰好你昨晚殴打了我的儿子,便可以证明我是挟私报复吗?简直可笑!倒是你,暴力冲击机密单位,挟持伤害公职人员,还私自放走嫌疑人,哪一条都形同造反,这可不是一个‘傻b’就能说得过去的。”

    “你说的有道理。”萧晋撇着嘴点头,“不过你确实是在挟私报复啊!”

    “谁知道?谁能证明?”秦守业得意的狞笑,“只要我不承认,谁能硬把这个帽子扣我头上?泥菩萨过江的你吗?”

    萧晋闻言愣了愣,继而眉头紧锁,沉默不语,似乎开始思索证明秦守业有罪的方法来。

    见状,秦守业越发的得意了,一口烟吐在他的脸上,又开始说:“对了,你刚才说外面那些人已经被我调教成了我秦某人的私军,这当然还差得远,但是,像命令他们为‘伟大的正义’做个弊或者替我挡颗子弹之类的事情,还是很容易的。比如昨天晚上,有关于抓捕伊凡诺娃过来审讯的计划书就被某个忠于我的傻b放进了这件案子的卷宗之中,而上面的日期时间写的则是昨天下午十八点整。

    你看,在你殴打我儿子之前,我就已经决定要抓捕她了,再说我是挟私报复的话,那你还得先证明我有未卜先知的能力才行。”

    萧晋脸色瞬间就变得愤怒起来,咬着牙道:“好你个姓秦的,倒是准备的滴水不漏嘛!这就是你口口声声所谓的忠诚?”

    “忠诚?笑话!”秦守业仰天打个哈哈,“这个词就跟你刚刚所说的那句‘身正不怕影子斜’一样,都是蠢人才会相信的东西。老子千方百计坐上这个位子,为的就是得到权力,享受权力,而在这个世界上,还有比随意羞辱拿捏你们这些达官权贵更能彰显权力的方式吗?”

    萧晋眼中光芒一闪,沉声问:“你恨权贵?”

    “我当然恨!恨不得你们都下地狱!”秦守业的表情狰狞起来,咬牙说,“老子的身份比你们所有人都高贵,却因为要避嫌只能躲在乡下;明明受过良好的教育,二十多年前就可以入仕做官,封妻荫子,却只能靠着一点施舍多承包几亩地,赚点零花钱。可你们呢?你们生下来就有吃不尽的山珍海味,花不完的金银财宝,天生就有大把的人脉资源可以享用,想当官就能飞黄腾达,做生意就能日进斗金,凭什么?

    老子憋了四十多年,装疯卖傻隐忍了四十多年,天可怜见,终于等来了出头的日子,而且还是担任这么一个职务,简直就是老天爷给我的补偿,我又怎么可能不把它利用到极致?

    萧晋,你死定了,这一点毋庸置疑,因为审查部才刚刚初创就发生了这么恶劣的事情,上面必然会选择严办你,否则,谁还会在乎这里的威严?不过,你也不用太过沮丧,很快就会有很多你所熟悉的朋友去陪你的。

    所谓的达官贵人们,身上不可能绝对干净,总有把柄可抓,所以,你肯定不会寂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