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我也饿了。”阿雷阴魂不散,当着她的面端过蟹肉面。

    “哎!你干嘛!”秦小鱼伸手想抢。

    “你吃了我一路,现在我吃你一碗面都不行,你还是人吗?”阿雷不客气地说,秦小鱼又怂了。

    她专心对付醉蟹,虽然只有小小的两只,可内容饱满,味道也正好,并不会太甜。

    秦小鱼把账结好,扬长而去,她打定主意了,不能理阿雷,这狗皮膏药万一贴上了,揭下去时会弄掉一层皮的。

    又走了两家宾馆,她明白,想住店是没可能。现在上海的气温正好,晚上也许稍凉些,她的箱子里放着大衣。

    这一路南下,她是一路脱下来的,从大衣到羊毛衫,再到薄裙子,好在她的装备齐全。

    她瞄了一下外滩上的长椅,如果实再找不到住的地方,就在那里委屈一夜,穿上大衣应该没关系。

    阿雷的耐心有限,又跟了一会儿,就消失不见了。秦小鱼虽然拖着行李箱很累赘,可女人逛起街来,哪里还知道累?

    天擦黑时,她吃了点小吃,就找到一个长椅坐下来。

    江对面是蒲东,还是漆黑一片。外滩的各处高楼,都装饰了小灯,已经逐渐亮起来,这时才有了大都市的影子。

    秦小鱼穿上大衣,夜风有些凉了,尤其是在江边。

    她身边都是一对一对的情侣,或拥抱,或牵手,喃喃说着情话。

    就她一人,孑然独行,看起来格外孤单。

    一轮圆月缓缓升起,秦小鱼的眼眶慢慢湿润起来,是不是这一世,她就要一个人走下去?

    突然不远处似乎有骚动,两个年轻人飞快地从她的长椅前跑过,后面几个带红袖箍的人在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