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琅出面说情,顺着给个台阶下,想必星演仁慈,也不会计较。

    “尊主,这位散仙初到栖霞洲,许多规矩还不懂,冒犯到了尊主,施琅给您赔不是。”施琅身为主人,当即要出来解决问题。

    星演扶起跪在面前的楼双仪:“无妨。”

    李诸司正坐在楼双仪对面,恰好看见那位慈悲如莲的尊主抬手扶人,还觉得星演真是待人亲切。

    施琅刚松口气,就听星演对楼双仪说:“这小姑娘是你的徒弟?”

    楼双仪并未仰头,难以猜到对方是何表情,心中千回百转,生怕被看出端倪:“是,那是我徒弟,叫做楼月满。”

    “你的名字呢?”星演对此并不是多感兴趣的模样,转而问道。

    “楼双仪。”

    “同姓楼,倒是很巧。”星演见她迟迟不动,拍拍自己身旁的空位,示意她坐在自己身边。

    星演纤长眼睫下的瞳仁漆黑如深潭,映出亭外秋枫的景致,又极深地将楼双仪的面貌刻入眸中。

    百年前他因大道无情决闭关,冰玉雕砌的山洞内如玉华g0ng般寒凉,他盘坐在冰床上,汹涌袭来的七情六yu将他拖进那夜旖旎春意,他要驱散脑中二人交缠的身T,却不知为何屡屡想起双仪眼中的泪。

    而如今这泪化作面前人的眼眸,楼双仪眼中早就褪去昔日对他的Ai慕依恋,只剩下满满防备。

    楼双仪现在自然不抱有什么少nV怀春的心思,m0爬滚打上百年,心境早与当初不同。

    她担心要是被星演发现,只怕那该Si的天命要星演当场格杀她,免得搅乱现世。若真是如此,恐怕星演下手b谁都要快,这好好一场赏枫宴就要变成鸿门宴。

    场内人对星演有尊有敬有怕,像楼双仪这样防备的,还真找不出第二个。

    施琅冷汗直流,不知道自家nV儿从哪里找来的祖宗,竟和尊主有过节,可看尊主那样子,又不像是被冒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