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抱紧双臂,停下脚步闭上眼睛,突然非常想念自己的妈妈。

    这种事情,她无法直接与加贺临说,因为她怀孕了也涉及到他的感觉,他肯定没有办法完全站在自己这边,全身心来替她考虑事情的。

    该怎么办才好。

    留下这个孩子的话,她的肚子迟早会越来越大,现在流产的话,打胎的难度也会小一些。

    绘里糊里糊涂的想了一路,可是最后坐在电车上时,她看着窗外的树,突然想到了孩子的名字。

    她觉得自己有点过分了,乱七八糟的想了一大堆,思维总是会绕到终于有了一个完整的家庭上。丈夫真心Ai她,孩子可Ai乖巧,一家人偶尔在周末去公园玩耍。

    她好像总会对未来产生这种幻想,不管她面前的男人是谁,对那人怀抱期望之后,她总是会希望那个男人在结婚之后给予她这样的生活。

    明明对任何人来说,这都是一个最容易实现的未来,可是绘里却总觉得自己前路渺茫,身边的男人都有自己的追求,他们很少会去真正考虑到她的感受。

    因为加贺临病态的感情,绘里根本没有办法接触到其他男人。

    但是,不管是加贺临也好,还是绪方奏也好,他们其实都是有能力将她带出深渊的男人,可他们都不太理解她真正想要的东西究竟是什么。

    这世界很远,很大,但那些未来都不是她的。

    下了电车回到家里后,绘里将报告放在桌子上面,然后去洗了衣服。

    晾好衣服,她在窗前坐了一会,忽然反胃,又捂着嘴跑了一趟洗漱间。虚弱的出来之后,她看着被风吹起的裙摆,想着晚上还得去拉面店里继续打工才行。

    这时门外突然响起了敲门声,她走到门边透过猫眼看了一眼,发现来人正是加贺临。

    她愣了一下,连忙转身拿起桌上的报告收进了cH0U屉里,确认不会轻易被人看见之后,她这才过去给他开了门。

    加贺临穿了一件黑sE的连帽卫衣,帽子戴在头上,黑sE的布料衬的他的肤sE特别白皙,大概是因为腿长的缘故,穿着运动鞋看起来也格外有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