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撒谎。她一撒谎眼皮就会很快的眨一下,时寒枝看到她低着头在掩饰面上的不自然。

    其实花茜心里很清楚,她不想回到首都,也不想去任何热闹的大城市,人流聚集的地方蜚语流言足以压垮一个家庭,她的过去算不上光彩,她也不想囡囡长大之后知道她的过去。

    还有一点是,南城从来不下雪。

    “你想囡囡也在这里过一辈子吗?”时寒枝接着问她。

    听到有人喊自己,囡囡伸出胳膊来挥舞着,拍到花茜脸上,花茜控制住她四处乱挥的小手,怜Ai地亲了亲她baiNENg光滑的额头,逃避道:“在这里过一辈子,有什么不好吗?”

    她反问道:“你在指责我吗时寒枝?”

    时寒枝看着她略显激动的脸,解释道:“我没有这个意思……”

    “不是……”花茜把孩子放进床边婴儿床里,她转过身来,靠近时寒枝,站在床边,自上而下注视着时寒枝,问道:“你是不是想走了?”

    她脑中开始胡思乱想起来,时寒枝是因为她才来到南城的,花茜不知道她喜不喜欢这个城市,而这里平静而又无聊的日子她又能忍受多长时间,也许时寒枝待到厌腻了就会离开,她们之间没有任何契约关系,只要时寒枝想,她随时都能抛下这里的生活回到首都。

    “我不会回去的。”时寒枝盘腿坐在床上,她想,她怎么可能会离开她,如果真的有一天对这里的生活感到厌烦了,她也会绑着花茜带她一起走。

    “我也不会。”花茜说。

    那就没什么好说的了。她躺下,拍了拍枕头,背着时寒枝冷声道:“睡了。”

    时寒枝关了床头灯,也躺下来,她直视着天花板上亮晶晶的吊灯,花茜还是跟以前一样,喜欢亮晶晶的东西,明明金饰更有价值,她偏偏更喜欢钻石水晶,房间里的水晶吊灯在窗户缝里流出的月光下显得光华灿烂,暗室之中也发着莹莹的光。

    时寒枝问:“你生气了吗?”

    花茜:“……”

    她在装睡,时寒枝听见她重重喘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