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宜逃了。

    趁着陈鹤青去拿药箱,她套着明显不合身的宽松衬衫和西装K跑了,里面什么都没有穿,空空荡荡的,她怀疑都能再塞一个她进来。

    她不够坚定,所以才会左顾右盼、前后徘徊,既想要得到快乐,又不想受到道德的谴责。

    第二天,沈宜g脆跟负责人请了假,她本就是作为家属来的,参不参与团T活动并不重要。

    至于方胤博她不想面对,也不知道该怎么面对。

    可恼人的敲门声契而不舍,仿佛她不开门就誓不罢休。

    低声咒骂,带着满身的怨气将门打开,方胤博穿戴整齐地站在门外,手上拎着一份打包好的早餐,沈宜一口气堵在x口,咽也不是吐也不是。

    “你怎么来了,我现在不想看见你。”她头也不回地躺回被窝,和陈鹤青胡闹了大半夜,她现在头疼、腿疼、脚疼,还困。

    察觉自己语气太生y,她顿了顿,头埋在被子里给自己找补:“你不是走了吗?还回来g什么?”

    方胤博坐在床边,伸手帮沈宜整理了一下头发,他知道自己昨天晚上做的不对,她生气是应该的,哪怕她因此要分手,他都不会为自己找借口。

    “贝贝,对不起。在我心里,你一直都很优秀,值得这个世界上所有的美好,能做你的男朋友是我的荣幸。”他的眼神充满温柔,看着沈宜对自己闹脾气,他其实很高兴。

    沈宜从来没有在他面前提过那段时间她有多难熬,但他明白,那场车祸受伤严重的不止是他,还有她。

    因为觉得亏欠,所以小心翼翼地照顾他的情绪,不敢对他直白地说出她的不开心。

    方胤博时常会想,如果没有那场车祸,他们会走得这么顺利和长久吗?

    他不要施舍。

    “…你不用因为我……勉强自己做一些……你不喜欢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