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赢得好?!你这……”陈荣芳一脸的不可思议。

    “是啊,”顾芊芊给了陈荣芳一个眼神,示意她稍安勿躁,而后又温温婉婉地看向顾征麟:“爹,我倒觉着,这仗赢了,也并非全无好处。”

    “哦?”顾征麟一脸茫然地看着顾芊芊:“你倒说说,有何好处?”

    “爹,大姐这是在给您和镇南侯府挣功勋呢!况且,”顾芊芊说着,扶过一旁的陈荣芳:“您看,娘一有身孕,大姐就打了胜仗,这小世子和胜仗,不就是天大的喜事么?”

    “你说得对……”顾征麟恍然大悟,而后爱怜地看向陈荣芳:“荣芳,这些年委屈你了,趁这次,我开口向皇上讨个恩赏,让你名正言顺地当我的镇南侯夫人。”

    “侯爷……”陈荣芳闻言,惊喜不已,她激动地抓住顾征麟,眼角挤出几滴泪花:“侯爷,我不要紧的,只是,只是我不想委屈了腹中的孩儿,他怎么说,也是侯府嫡亲的血脉啊……”

    陈荣芳抚摸着小腹,说到动情处,伏在顾征麟的肩头轻声抽泣起来。

    “娘,你可得小心着身子,莫要如此激动。”顾芊芊瞧了一眼顾征麟,双眸闪着盈盈泪花,看着十分的楚楚可怜。

    “哎,委屈你们娘俩了。”顾征麟的眼窝子浅,不觉也是湿润了。

    陈荣芳年轻时是金陵八里香街里数一数二的花魁,当年顾征麟从后门把她悄悄抬入侯府,至今也没有个正经的名分。

    她抹了一把眼泪:“肖大夫说,我身子骨虚弱,只怕是……”

    “不会的,”顾征麟急忙安慰道:“荣芳,你放心,我明日便请肖大夫到府里长住,让他仔细着点,只要咱们的孩儿一出生,他就是侯府的世子。”

    “爹,大夫说了,娘的身体底子薄,若要调理得当,还得用太白山上百年的野山参做药引。”

    “太白山上百年的野山参……”顾征麟蹙眉。

    “芊芊,你,你怎么说出来了?”陈荣芳作势一跺脚,责怪道:“那就是肖大夫胡说的,上百年的野山参,我们上哪里去找?”

    “娘,我,我就是一时情急……”顾芊芊说着红了眼,她垂下头,声音也哽咽起来:“我,我只想让小弟能平安地降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