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长风垂头不语,即便如此,也还是一次又一次得到了熙和帝的宽恕不是?

    燕轻舟试探:“父皇,听说怀的是男孩儿哎。”

    您不是最稀罕男孩儿吗?这会子教训徐皇后不公平,万一真生下个儿子,平妻是不是也能接受了?

    熙和帝大言不惭:“男孩儿又如何?我缺孙子?”

    “好好好。”燕清淮躲在燕轻舟身后说,“希望您今后记得您今天说过的话。”

    由于徐皇后太高兴,以及燕羡之太张扬,于浅浅有孕的事情很快在京城传开。

    绿卿有一搭没一搭地把玩着燕扶光的手指:“大皇子真的走哪儿都不安生……”

    就是苦了江觅荷,时不时就要给他收拾这些烂摊子。

    “怀了儿子呢。”燕扶光阴阳怪气,“他太兴奋了。”

    说着,他又把从燕轻舟和燕清淮那儿听到的话转告给绿卿:“一开始还想让她当平妻。”

    “什么?太荒唐了吧?”绿卿睁大眼睛,不明白燕羡之的疯狂。

    这才哪儿到哪儿,于浅浅肚子里的孩子根本不是燕羡之的,他为了替别的男人养个儿子,可真够大张旗鼓的。

    不过这些腌臜事不必说给她听。

    “没有底线的人,做出什么事都不足为奇。”

    绿卿越想越为江觅荷感到不值,她想,要是能和离就好了。

    江觅荷不会再被燕羡之牵连,不会再被他们母子当成笼络江家的工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