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舒想了想,抿嘴一笑补充道,“叫他们想一想皇后的阿玛恭阿拉。左翼总兵的差事不是也革职了么?——革职留任啊,就算革职,还在原任上,统共不过是个名声上的区别,不必那么在乎也就是了。”

    四给明安一家带来的舒舒的话儿,果然叫明安一家人都好受了许多。

    连老福晋都欣慰落泪道,“咱们十六房,继十七福晋薨逝了之后,多亏还有二阿哥福晋在宫里替咱们撑着……想来皇上便是不看在皇后的颜面上,却也一定会看在二阿哥福晋的颜面上……”

    一家人都称是,齐齐向撷芳殿的方向行礼。

    辉发那拉氏扶着老福晋回去歇息,她自己转身回来招待四。

    四便道,“实则福晋主子还有几句话,只是不便当着老福晋和贵邸一家子人的面儿说,临来时便吩咐我单独说给福晋听就是。”

    辉发那拉氏抹着眼泪点头,“难道说我们家公爷还有什么不好的消息?二阿哥福晋方才都只是把话往好了说,是不是?”

    四便笑了,“哎哟,夫人您这便想多了。正好儿相反,福晋主子是想告诉您啊:皇后这回是动手又快又狠了些,不过她啊也就这么两手罢了。既然没抓住实际的罪过去,任她再是皇后,却也没辙了。”

    ……之前舒舒说这话儿的时候,那当真是满面的笑、满眼的不屑。

    “再怎么有手腕儿,再怎么高居中宫之位,可终究只是个小门小户的破落户里养出来的罢了,又见过什么世面去!以为这样就掐了我的七寸,就能断了我在前朝的臂膀去?可惜了了,她这回动手再快,也不过只是个风吹草动罢了。”

    因了这庆幸,晚上绵宁回来,她格外柔情蜜意,揽着绵宁的手臂说话儿。

    绵宁皱了皱眉,将手臂抽开。

    “……养着身子才要紧。我今晚儿去书房,稳稳当当睡下。”

    舒舒虽有些不愿意,可是既然阿哥爷都听到了“养身子”,她便也不好再坚持了。

    “阿哥爷不去侧福晋和那格格、赵格格们那边儿去?”她故意眉眼轻飞,用眼角瞟了绵宁一眼。

    绵宁皱皱眉,“不去了。过几日是皇玛母的忌辰,汗阿玛派我到裕陵去致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