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面色坨红,红肿的唇微张,呼吸之间暗香浮动,

    她说着话,呵气如兰,陈景亭浑身发热,搂着她的手臂更加用力,“等雪化了,我们就下山,你在府里等着,不日我就去提亲。”

    柳文茵没抱太大的期望,陈景亭的背景复杂,他要娶妻,内里的弯弯绕绕无数,不到最后一刻,谁都不能下定论。

    包括他自己。

    而她,没有任何筹码,只能如浮萍一般随波逐流。

    她想离开谢家,却招惹上了陈景亭,柳文茵不知道,这究竟是幸还是不幸。

    也不知道最后会落得什么个结局。

    只能安慰自己,至少陈景亭没说让她当妾,他看着比谢安更难对付,软硬不吃,又心思莫测,如果他非要让她当妾,她估计是逃不掉的。

    从小到大,柳文茵见识到的也就只有头顶的那片天地,她知道自己不想当妾,故而选择和谢安划清界限,但之后的路怎么走,她完全是迷糊的。

    陈景亭在这种时候强势闯入她的世界,他的存在感那么强烈,言行又异常霸道,她节节败退,已经不知道该往哪里走了。

    怀里的人一脸迷茫,没有高兴,也没有难过,就像个受人牵制,没有灵魂的木偶娃娃。

    陈景亭见不得她这副没有生机的模样,但又放不了手,只能更加用力地抱着她,“你要是不愿嫁我,我也不勉强。”

    柳文茵眼眸微动,还没来得及说话,就听见陈景亭阴恻恻地说:“但我会把接近你的男人都杀了。”

    “你真是病得不轻!”

    因为气恼,她身上的颓靡褪去,脸颊更加绯红,眉眼生动,是陈景亭喜欢的模样。

    “我都病了,你不能依着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