戾太子逃了。

    虞安歌刚清点完兵马,准备启程前往盛京,便听说了这个消息。

    县衙负责看管的牢狱的牢头跪在地上,面如死灰:“昨天晚上巡逻时他还在呢,小的就打了个盹儿,睁开眼戾太子就不见了踪迹!”

    鱼书带着一些炭火过来,对虞安歌道:“将军,这炭火里被人放了蒙汗药。”

    虽然已到春天,但牢狱依然湿冷,值班的牢头和狱卒惯常会点上一些炭火度夜。

    牢头像是找到了救命稻草:“对对对!小的以前值夜,可从来不会打盹儿的,昨天睡过去,定是这蒙汗药的原因,将军饶命,将军饶命啊!”

    不是这牢头的错,虞安歌也没跟他计较,直接让他退下了。

    卢霞过来,忧心忡忡道:“将军,可要派人追拿?人是昨夜逃的,必然还未走远。”

    虞安歌看了那炭火一眼:“戾太子不足为虑,先打入盛京要紧。”

    卢霞道:“是!”

    虞安歌带着大军浩浩荡荡往盛京赶去。

    而现在的盛京,不复从前繁华锦绣的气象,四处都是荒芜凄凉的情状。

    一些高门贵族在贺州被攻破之前,就已经暗中通过各种法子,送家眷离开。

    平民百姓虽听说了商清晏的仁义,却也被城中慌乱的氛围所感染,一个个闭门不出。

    街巷坊间不再热闹,分明春天到了,却萧索更比秋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