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尔基公社供销社卖的高度散白酒,入喉火辣辣的,像是有一团火在喉咙里燃烧,辣得孙建平急忙扯过树枝又拽了两块烤肉塞进嘴里,这才觉得好受了些。

    “哈哈,儿马子没上过嚼子,还得多喝多练啊!”杨学军拍拍他的肩膀,“这要是将来上老丈人家,一杯酒没下肚,就得让人家给打出来!”

    孙建平尴尬笑了笑,将皮囊递给张子义,张子义倒是不客气,扒掉塞子,咕嘟嘟来了一口,哈了口气,“舒坦!”

    “爸,我也喝一口。”张富才吃得满嘴流油,见父亲他们喝酒,自己也有些馋,伸手去接皮囊。

    “给你建平哥打个样!”张子义把皮囊递给大儿子,爽朗一笑。

    “好嘞!”

    东北这地方天寒地冻,没点酒精刺激真扛不住,也由此练就了许多老爷们的好酒量,张富才连干三口,被烈火烤得通红的脸更加红透,他把皮囊塞上塞子,递给身边知青田光明,“田哥你也尝尝。”

    田光明连连摆手。

    “来来来,吃!甭客气!”

    杨学军干脆把整条狍子腿都卸下来,张子义去砍了两根“Y”型树杈,用枪托钉在已经被烤得松软的土地里,而孙建平按照他的吩咐,抄起匕首,在狍子腿上割出好多条条道道。

    “这就差不离了。”杨学军接过狍子腿,架在树杈上,灼热的木炭火熏烤着鲜嫩的狍子腿,一滴滴油从皮肉上渗出来,滴在下边的火堆里,腾的燃起一片火焰。

    张子义又拿出自己的调料小瓶,往上边撒了一层。

    “建平尝尝这个!”

    他抄起匕首,从烤得滋滋冒油的狍子肉上片下巴掌大的一块,递到孙建平手里,孙建平接过来,看着外皮烤得金黄酥脆,内里热气腾腾的狍子肉,咬上一口,顿时睁圆了眼睛!

    好吃!

    真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