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理寺已经来问过了。”裴郁磬低声道。

    “为何?”言暮染笑问。

    裴郁磬向她投去不温不暖的目光,似是不太明白她为何如此发问。

    “一开始他们……不是以为是奇门遁甲吗?”言暮染喝了一口杯盏里的茶,清新润口。

    “只来询问了一些草药相关之事。”裴郁磬对大理寺的判断不予置评,他只答了自己知晓的。

    “可他们至今并未得出任何新定论。”言暮染的语气间,听不出丝毫对大理寺能力的质疑,可也听不出特别的认可。

    “那便是裴某之力,于案情无用了。”裴郁磬态度不卑不亢。

    言暮染突然呵笑出了声,惹得裴郁磬和女婢皆是一惊。

    “你可知大理寺为何一直未有定论?”言暮染敛了笑意,目光再次投向他。

    “不知。”裴郁磬答得坦然。

    “不知是否为医者久了,裴公子似乎习惯了将责任揽在自个儿身上。”言暮染一语道破她所看到的。

    裴郁磬闻言,又是一怔,他想到了自己方才所言。

    一旁的女婢闻言,心中有些不是滋味,方才自家公子所言,分明是自谦之辞,不知眼前这位,是当真听不出还是......

    “按理说,草药致幻,应当是所中之人,皆能看到虚幻景象才对,对吗?”言暮染再次发问了。

    “正是。”裴郁磬纳闷:她问的这句,似是句多余之语,当日大殿之上,人人皆目睹了怪象!

    “可众人所看到的,却是截然不同的景象!”言暮染说的,便是重点,是大理寺陷入困局之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