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金正左手拿小本本,右手拿芦管笔,认认真真听导儿教诲。
导儿教诲她,把卷子找个庙烧了。
显金认真连连点头,下意识抬头想问,找哪个庙、哪个菩萨最好。
一抬头却见乔山长一脸绝望地瘫坐在太师椅上。
嗯。
看来导儿,被她的文章伤得不浅啊。
显金默默把小本本和芦管笔放下,作鹌鹑样垂头听训。
乔放之见显金低眉顺眼,丝毫不顶嘴也不挣扎,一看就做足了听训的思想准备和行为预备,深吸一口气,“咱们先不谈你这软趴趴的河虾字,也不谈空洞洞的干观点,更不谈奇怪怪的空布局。”
那谈什么?
显金低头挠了挠耳朵。
有种死猪不怕开水烫的英勇——任谁被导儿摧残三年,也应具备了泰山骂死你也面不改色的特质。
这脸皮倒不是胎里带的,纯属时间磨的。
不过显金倒是没成想,享受她千锤百炼厚脸皮成果的,竟然是千百年前异时空的乔导儿。
乔放之恨铁不成钢地拿指节扣了扣桌板,“教你看左传,你看了什么...”乔放之眯着眼,将显金的卷子拿很远,照着念,“周朝习惯用鼎炖煮食物之我见、周朝嫁娶六礼延续的秘密...还有个啥来着?浅论战争与和平?”
乔放之只觉念出来都烧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