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歌身上盖着温暖的虎绒披风,左手是白发斑斑的祖爷,右侧是背部有些伛偻不如当年健朗的夜青天。

    两位老人似是当成宝贝似得扶着她,走回南冥主城。

    盛宴还在继续,两陆的子民士兵文武百官高喊着她的名字。

    这是历史性的一刻,是化腐朽为传奇的一刻。

    从今往后,夜轻歌再不是夜轻歌,而是所有低等大陆的传奇。

    九辞乖乖地跟在后边,手里拿着一壶醒酒汤,保证随叫随到,犹一个护花使者般。

    两老两小四个人,黑夜明月,清风阵阵,这才入了秋,便有寒气袭来了。

    走在小道上,轻歌看了看天,不解的问:“爷爷,外婆,为何非要有曲终人散?”

    她从不是多愁善感之人,甚至她可以独自一人承受百年孤独,可当她拥抱过太阳后,却再也不想回到那冰冷的寒夜数着时间的流逝。

    她情愿在战斗之中麻痹神经,情愿鲜血挥洒谱写传奇。

    东陵、老邪、小月月、魇、尊后……

    小月月走后,魇陪伴着她,魇离开了,尊后来了。

    如今,连尊后都走了。

    轻歌不忍去看夜青天,夜青天的身体状况很糟糕,甚至,就这么几个月了。

    她还没有把父亲带来四星给爷爷磕头认错,她还没有杀了空虚,爷爷还没有看到她的小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