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渊阁,某个房间的铜炉弥漫着一股淡淡的檀香。

      身穿蟒袍的林晧然坐在案前,正在认真地处理着各地的奏疏,处理一些棘手问题早已经是得心应手。

      只是这终究是一个交通落后的时代,哪怕他这里制定行之有效的方案,亦还需要底层的官员认真地贯彻和执行。

      像早年的广东雷州开海,若不是他努力解决资金、海盗和商品等问题,而今的雷州恐怕还是一座落后的城市。

      正是如此,他除了坚持对官员的政绩进行考核外,亦是加强着他们的思想品德教育,让地方官员能够贯彻爱民和发展地方的新思想。

      当然,这些举措在徐党残部或山西帮的眼里却是他林晧然排除异己,在地方大量的培植着他的党羽。

      林晧然对此并不打算做太多的解释,亦不打算进行解释,而今他只希望通过自己的努力改造这个腐朽的王朝,将华夏带上世界之巅。

      “下官拜见林阁老!”刘体乾从外面进来,显得恭敬地施礼道。

      林晧然对刘体乾的印象并不算好,只是脸上保持着温和地抬起手掌道:“刘尚书,请坐吧!”

      “谢阁老!”刘体乾并不敢托大,又是拱手施予一礼道。

      在时下的官场,早已经没有了他们徐党的土壤。而今王崇古被革职,山西帮可谓是名存实亡,唯今的百官其实是以林晧然为尊。

      若是这位大人物跺一跺脚,这个朝堂都要震三震,而自己早已经失去跟这位朝堂大佬叫板的资格。

      林晧然知道刘体乾是无事不登三宝殿,便是写下奏疏的最后一笔并直接询问道:“刘尚书,你因何事而来呢?”

      “回禀阁老,徐瑛被解押到京城,我方才跟汪柏和徐贡元一起提审了徐瑛!”刘体乾小心翼翼地回答,同时仔细地观察着林晧然的反应道。

      林晧然其实已经知道方才举行了三司会审,先是将手中的笔放下,显得不动声色地抬头道:“结果如何呢?”

      “虽然徐光年指控是受徐瑛指使,但徐瑛拒不承认此事,而今案子陷入了胶着的局面!”刘体乾仍旧观察着林晧然,发现林晧然的脸色并没有异样,这才继续进行试探道:“下官刚刚到了元辅大人和张阁老处,他们两位都觉得下官可以面见皇上先禀明详情,不知林阁老意下如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