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眠不管不顾地狠狠睡了两日,期间迷迷糊糊吃药喝粥,连是谁喂的都不知道。

    第三日倒清醒多了,却开始咳嗽鼻塞。

    来看望她的祁婉音说慧雯被打了二十板子,成烂人了,从此再也别想踏进侯府一步。

    本意是让若眠心里舒服舒服,可若眠一听,吓得有一只鼻子都通气了。

    祁婉音离开后,若眠下炕来到祁聿怀书案前,戴着面纱离他颇远,“大爷,我是不是犯错了?”

    “外间凉,进去。”祁聿怀头都没抬。

    若眠捏了捏衣角,没动。

    她依稀记得被老太太卖出府之前,祁聿怀跟她说过,慧雯的性子可以用来离间徐嬷嬷和惠夫人,只要能逼惠夫人打发走慧雯,徐嬷嬷和惠夫人之间就有了裂痕,便是若眠趁虚而入的好时候。

    上次她故意和慧雯打架,把几件衣服和十两银子的事情闹大到惠夫人面前就是为此。

    可这次因为慧雯推若眠落水,反倒是祁聿怀出面逼走了慧雯。

    这不是弄巧成拙地将徐嬷嬷和惠夫人拧得更紧了嘛。

    “进去。”祁聿怀又催了她一遍。

    若眠壮着胆子靠近了一步,“大爷是换谋划了吗?能不能稍微透露几句……我病得不踏实,躺得也浑身刺挠。”

    “刺挠?”祁聿怀一哂,“我怎么没瞧出来?”

    若眠有些窘迫,她整整占了两日祁聿怀的炕,还染着这一身寒病,“大爷可以把我丢到我原来睡的那间屋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