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桢咬牙切齿地问:“屠霸在哪儿?”

    郑礼仁喃喃道:“渝州,虎门港。”

    “……”寒桢两腿发软,一屁股坐在地上,然后呆呆地流了两行清泪。

    不一会儿,药效过去,郑礼仁清醒过来。一看寒桢这副形容,以为他问了白皓修身份,心中大慰,竟露出慈爱的目光,“孩子,别太难过,现在逃还来得及。”

    寒桢哭笑不得地盯着他,“谁要逃?我今天就是要看着你被白皓修剁了,再去渝州杀了你那条贱狗。”

    郑礼仁怔了一怔,兀自打了个哆嗦,“你说屠霸吗?他藏身的地方,恐怕不好找啊。”

    “我会找到的,”寒桢发誓:“他化成灰我都要把他给挖出来!”

    郑礼仁又叹了口气,好像在说他天真。

    寒桢当即暴怒,一拳打在郑礼仁身后岩壁上,打得自己鲜血直流,“你自以为了不起是吧?”

    郑礼仁无奈道:“我还什么都没说呢……”

    寒桢吼道:“那你说!我让你痛痛快快地说!你说啊!”

    “好好好,那,那你记下来。”郑礼仁说:“你得先去我光耀坊的老宅,找一枚信物,用这信物,去虎门港,找一个叫老郁的人,他能带你找到屠霸。”

    寒桢叫道:“我呸!你当我脑残是吧?屠霸不就是给你办事的一条狗吗?找他用得着那么麻烦?”

    郑礼仁说:“可他现在已经不帮我做事了啊。我准他改名换姓离开柳州,连声音相貌都用禁术改了。具体他现在叫什么,长什么样子,我都不清楚,只知道他人在虎门港。老郁是我的人,但我只用那信物跟他联系,他在当地流魂街颇有地位,也许能有点办法。”

    寒桢咬着嘴唇瞪了半天,心中动摇,但嘴上仍要问:“我怎么知道你说的是真的?”

    郑礼仁一脸的生无可恋:“你刚才,用吐真剂的时候怎么不问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