琾彬洲跟着就问:“不过你们认为,怀芳镜该怎么处理?”

    “……”阿垚不吭声。

    竹鸳瞧琾彬洲最近总去,心里吃味,说:“一不做二不休啦,殿下既然要把凤位许给乌昆,这怀姑娘留着也没什么用。杀了她,再让玉清大师给咱们这些知情的处理一下记忆,就当没这回事。”

    玉清笑道:“可以是可以,但不觉得有点可惜嘛?”

    竹鸳斜睨他,“怎么可惜?”

    玉清说:“小僧愚见,乌昆墙头草,野心勃勃,目无君上,对非圣咒武装的制衡必不可少啊。他们是要吞下整个木云盆地的,以后当真从龙有功,殿下也不好不给,再让飒铃公主当了皇后,只怕……”

    琾彬洲不置一词。

    玉清接着说:“盆地北走廊出口由苍郜把守,殿下最好把苍郜的支持也锁住,再许飒铃贵妃之位。若王妃生的是个男孩儿,嫡长子,带过去让飒铃公主抚养,对乌昆也是一种补偿嘛。”

    竹鸳歪了歪头,心想这什么意思?苍郜有什么人能当皇后么?

    阿垚也是胃里发寒,他知道琾彬洲隐瞒了什么,自从上次吵那一架,琾彬洲居然开始防着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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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死水般的日子就这样一天天过去。怀芳镜数着自己的生物周期来计时,看着杂七杂八的果蔬种子开始发芽,可这里没有晨昏四季,植物长得不太理想。

    她学着沃肥,还给那菜园铺挡光布,休息过后又去撤掉,麻烦得要死。心想涅狄要是在的话,能搞出个“自动晨昏”的装置吧?

    这一次琾彬洲来,手里提了一笼小鸡仔,还带了砖头泥料。

    怀芳镜无比警惕。但琾彬洲看上去却比之前放松,他是第一次走进这间院子,然后背对着怀芳镜,自己蹲下来,动手和泥灰、垒鸡窝。

    “……”怀芳镜一直留意琾彬洲的钥匙,可对方来去时行踪诡秘,不给她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