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竹鸳跳脚,面红耳赤地说:“你烦死了!是你那王妃,你府上要有小王爷了!”

    琾彬洲刚松下的一口气,又紧紧地提到嗓子眼儿,立时冷了脸。心想这有问题啊,他很小心的!而且王妃进府才多久?他成婚一个月就去西境打仗了,是被皇后指使搞了小动作么?

    琾彬洲也不认为自己喜当爹,他们的血统认证不会掺假,怀别人的没好处。当下眉目森寒地问:“还有什么?”

    竹鸳立刻就不敢矫情了,老老实实地说:“上官大人前两天来说,长留的人,王都的,路上的,都抓干净了,交给皇后处理,让你放心。但是有一个漏网之鱼,啥都不知道就自己找过来了,让我好尴尬啊!”

    琾彬洲问:“谁?”

    竹鸳说:“霍樵夫,跟别月歌他们错开了。”

    琾彬洲冷哼一声,有点责备的意思,“来就来,怎么还留下了?没交给阿垚么?”

    竹鸳解释说:“他带来一个冰冻的人头,说那是……”她一顿,刻意压低声音,道:“说那是御前侍卫,朱尔朱大人。”

    琾彬洲瞠大眼。

    竹鸳说:“这霍樵夫跟李芹一道逃跑之后失散了,被一个会使摄魂术的瞎眼和尚所救。据说那和尚原是天龙寺大弟子,法号玉清的,学了摄魂术就爱惹是生非,被逐出来,然后被仇家弄瞎了眼睛。两个人都有伤,就留在了断风山,结果有天霍樵夫出去捡柴,救回来一个受伤的姑娘,就是她带着那人头……”

    琾彬洲突然打断道:“这玉清和尚看了那姑娘的记忆了?”然后听到穿堂风,隆隆作响,似乎阴谋论又把自己罩住。

    可见有的时候天上就是会掉“馅儿饼”的。

    竹鸳一愣,点点头,“肯定是这样的。但霍樵夫没告诉我有什么,只说现在玉清还在断风山守着那姑娘,叫他先把人头带来,务必要亲手交给你。然后请你马上派人去接他们呢!”

    琾彬洲心中一万匹草泥马狂奔而过,毛焦火辣的,但也有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窃喜。他赶紧叫竹鸳把霍樵夫和人头拿来,一看还真是朱尔!再与霍樵夫细细盘问。

    霍樵夫还不知道兄弟们都已经罹难,以为自己找到组织了呢!心情非常的畅快,笑着说:“玉清说那个姑娘,殿下是认识的,却没告诉我究竟是谁。”

    琾彬洲心里有无数爪子在挠,坐立难安了一会儿,才问:“听起来这小师父有致仕之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