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柏嫣收下了,“行吧。”

    白皓修顿了顿,望着窗外,“一会儿我去跟琾彬洲说,还是您去?”

    夜柏嫣意兴阑珊,“你去说吧。也请你放心,我们会尽全力保证你平安回来的。”

    白皓修说实在话:“我放心的。”

    他还在推演之后的变故,觉得夜柏嫣肩上的压力也很大,便不提了。问:“圣炎三分天下,琾彬洲通过这种手段得圣杯,算是个窃国者?”

    夜柏嫣冷哼,“那可不?所以情况没有你想的那么糟糕,他也需要缓冲期来站稳脚跟。”

    白皓修忍不住问:“在他眼里,乌昆军改和圣咒革命是没有意义的么?”

    夜柏嫣说:“谁知道呢?亦或者,他很恐惧。”

    白皓修听她后文。

    夜柏嫣幽幽地说:“镜儿这根刺扎得太深了,也许他们之间还发生过什么。而圣杯祭品论可能是真的,琾彬洲对这件事有极深的怀疑和恐惧,他非得要个答案不可,即便那个答案会让他万劫不复。”

    白皓修喃喃:“奇怪……”

    夜柏嫣说:“哼,是很奇怪。不过谁也改变不了这样的人,只顾自己,还以为多伟大呢,混蛋。而乌昆、苍郜、我们、皇后一党,都只能由着琾彬洲一意孤行。”

    白皓修无比凝重地问:“如果是这样的话,琾彬洲确认圣杯祭品论为真,是不是就要冲我们开战了?”

    夜柏嫣微微抬高目光,“也许吧,他得集合魂师一脉的愤怒找一个发泄口!我们,正合适。‘不战’之誓破了,反过来不就是要战么?窃国者还搞特殊,唯一合理的说法可能就是要灭了我们,为求‘自保’。”

    白皓修问:“这是不是两大国的潜力突然出现巨大落差,所自然激发的生死之争?”

    夜柏嫣点头,“是的,本来势均力敌,两相迥异的军政体系才能共存,但之后这种平衡就不存在了。他们会觉得很不公平,凭什么自己要失去灵能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