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贯是他叫杨束,杨束进他屋,还是头一回。

    “出、出大事了?”牌九使劲挤了挤眼,让自己清明。

    “还没有,但快了。”

    “朕要出去一趟。”

    “臣这就备车。”牌九连忙穿鞋。

    “是出会宁。”牌九愣愣抬头,怕自己听错了,他复述了一遍,“出会宁?”

    “朕刚让管先生为听雨占了一卦,大凶,说是十死无生。”

    黑暗中,杨束的脸看不真切。

    牌九瞳孔缩了缩,怎么又是这种卦!

    “管先生让我以大局为重,可明知听雨有性命之忧,我却置之度外,与冷血的兽类何异?”

    “我接下来说的话,你一定要牢牢记住,一个字都不能漏。”

    凝望夜色,杨束让牌九把耳朵凑过来。

    牌九眼睛都不敢眨,精神高度集中,别说漏字了,他连杨束呼吸了多少下,都记进了脑子里。

    “听清楚了?”杨束看着牌九。

    牌九用力点头。杨束手搭在牌九肩上,拍了拍。

    “臣定不负皇上的信任。”牌九声音铿锵有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