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匹三梭棉布,乃是用今年第一茬棉花纺线织成。”

    “有了臣女特意让人从崖州引入的新织布机,宣府的妇人秋冬可以在家纺纱织布,所产布匹有专人收购。”

    “八月以来,宣府妇人织成三梭棉布两千匹,臣女按二两银子一匹收购,八两银子一匹在京城售出,刨去开支,获利银一万两。”

    这时,众位嫔妃都还懵懂不知所以然,皇后左下首的郑贵妃却面露讶然。

    别人还没算明白过来,她已然有本账了然于胸。

    这八月才过了不到二十天,宣府就产出了两千匹三梭布!

    按照这个进度,一个月三千匹的量绰绰有余,一年就是三万多匹!

    光卖布一项,这个周妍便能挣上十八万两银子!

    虽然说三梭布量一多,价格肯定会下跌,可再怎么算,几万两银子的利钱绝对跑不了。

    郑贵妃的目光犀利得有如实质,盯向站在殿中的周妍。

    好啊。

    不过区区半年光阴,皇后的侄女在宣府再造了一个“衣被天下”的苏州淞江!

    还真是真人不露相,是个女财神!

    周妍察觉到郑贵妃看自己的犀利眼神,暗自苦笑:不愧是亲母子,郑贵妃和赵澈都是那种光凭眼神就能杀人的上位者。

    不过,她已经初步汇报完毕,只用眼观鼻、鼻观心地等待众人发难便是。

    皇后高高坐在上方,命人把两匹棉布端到各宫嫔妃面前去看,老神在在地旁观诸位嫔妃的发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