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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听肆止步在最后的青石台阶上,黑眸盯着她,然后继续拾步上前。

    灰白的僧袍垂落在她的眼前,还不待欣喜开口求助,青年徐徐如雪的声线将她打断。

    “檀越,寺院往北,有一处被冻住的湖泊,那里早已经开放给香客了。”

    他居高临下地立在她的面前,黑睫覆下,目光温柔地说道,似没有看出她浑身落魄。

    谢观怜闻言险些哈出声。

    他说什么?

    她趴在地上是为了玩雪?

    他要不要看看自己在说什么。

    谢观怜无言地抬起头,本就没戴稳的帷帽从单螺髻上滑落在松软的白雪上,露出泫然欲泣的脸庞,眼眶都沁出了微红的水色,透出可怜之意。

    “不是玩雪,是我的帕子刚才不慎被风吹走了,本想取帕子,结果起身踩滑了,是从上面滚下来的。”

    “原是如此。”他眼底露出了之色,旋即又慢条斯理地问:“后山寻常无人,不知檀越是要去作何?”

    不将她扶起来,反而问这些。

    谢观怜有时候真的怀疑他是不是故意的,但他生得委实不像那等皮相慈悲,心肠漆黑的伪善之人。

    她只当他是还没有想起,双手撑在雪上,冰凉的雪让眼眶中的热泪坠在睫羽上,冷得嘴唇发白:“其实我是来寻法师的,但刚才没有找到人,正准备下山的。”

    “寻我?”他睨她明显的暗示,侧目拾起一旁的枯木棍递过去。

    谢观怜看着近在眼前的木棍,心中虽失落他没有用手扶,但好歹比方才冷眼看要好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