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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能做什么?!我没文化没技术工厂都不要!而且我儿子这病吃药只能维持一年到两年时间。况且医生说每天都需要吃药,一瓶药够吃一个多月,一年十二瓶,如果是两年就是二十四瓶,你知道一瓶多少钱吗!”

    他越说越觉得绝望,声音里都带着一股哭腔,无力的发泄着自己难以承受的痛苦。

    “一百八!医生说这已经是国内的最低价了,原价进口的药一瓶五十美元……”

    周万山简单算了一下,如果准备一年的药十二瓶,一共就是两千多块。

    在这个物价几毛几分的时代百元户都少,更别说他两千块这还只是药钱。

    平时的生活啥的或者儿子身体又出意外,一年可不得有个三千块钱才能确保生活。

    也难怪他想走歪路子赚快钱了。

    “你家里现在最多能维持你儿子吃药几个月?”

    周万山心平气和的问他,“你先说说自己家里的情况。”

    杨楚贤下抱着头,弓着腰坐在病房外头的长椅上。

    里面的多人间充斥着各种声音,老人的哀嚎求助,儿童醒来后响亮的啼哭,家人或是心疼的劝慰或是不耐的抱怨……

    杨楚贤的老婆看着病床上的儿子默默流眼泪。

    人间百态各有不同。

    周万山收回视线,听着杨楚贤带着抱怨的语气说话。

    “我家里能是什么情况,我老婆和我都是从乡下来的,住在文兴巷的能有几个有钱人。也没啥其他的亲戚了,我只有一个表哥当兵的,但是表哥一家和我并不亲,好多年没联系了也不知道情况他们也不可能帮我…在城里做零工,一个月工资二十块,偶尔多一点能赚个四五十,但是完全不够生活的,还随时都会被辞退……这世道怎么就这么难,让我们这种普通人怎么活!”

    周万山挺赞同这句话的,如果不是他有了际遇也一定会觉得这个时代并不好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