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二憨果真是皮糙肉厚,寻常人挨四十杖,怎么也得在床榻之上哼哈几日。

    可这厮挨完之后,就骨噜起身,除了走路有一拐一拐之外,愣是看不出有啥地方不妥。

    以至于吴争在怀疑,是不是施刑士兵在故意放水。

    此时,王府内的朱以海,同样没闲着。

    他正春风化雨般笑容面对着魏文远。

    完不记得自己之前连眼角余光都不给的傲慢。

    其实这不怪朱以海善变。

    面对着吴争这般杀敌功臣,朱以海需要慷慨激烈。

    面对着魏文远这般数百里来援的功臣,朱以海需要怀柔。

    朱以海很累。

    累得心力交瘁。

    可这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帝皇之道,在于平衡。

    吴争原本是朱以海想做为股肱之臣加以培养的,可现在朱以海发现,那小子就是养不熟的一头狼,没准会在什么时候反噬主人。

    所以,哪怕朱以海对王之仁有意见,自然对魏文远也有意见,那也不妨碍现在面对魏文远这一脸春风化雨般的笑容。

    吴争窜得太快,可眼下正是用人之际。压不得,就得找人平衡。

    没有机会,就得创造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