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完了上午的家教,殷以煦在周边找了家店吃了碗盖浇饭,坐上了回别墅的公交。

    车上,他盘算着回去之后下午要干些什么,尽可能地减少心理上的莫名不安和紧迫感。

    吃过午饭之后容易困,到了卧室后,殷以煦打算先小憩一会儿,再起来看书。

    他插上了耳机听歌,将音量调到很大,摇滚乐的声音从耳膜震到胸腔,殷以煦却能在这巨大的噪音中静下心来。

    他闭着眼平躺着,将四肢百骸都放松下来。

    四十分钟后,手机闹钟按时响了,殷以煦关掉闹钟,没有赖床,起身坐在了床上。

    脑袋感觉晕乎乎的,午休就是这点不好,刚睡醒的那会儿最难受,随着时间的推移才会边际递减。

    下了床,殷以煦一眼就看见了阳台上晾晒的衣服,有他的卫衣和校服外套什么的,应该是家政阿姨收进来的。

    昨天他在洗衣机里洗完了衣服,还没来得及收就离开了别墅,好在家政阿姨很细心,帮他将衣服晾晒在了阳台上。

    只是……

    殷以煦皱眉看着夹在一众衣服中的一条黑色运动裤,那条裤子,并不是他的。

    他打开窗户走到阳台上,按下按钮将晾晒杆降了下来,随后伸手拿下了那条裤子。

    殷以煦手上握着衣架,手指触碰到了裤子的边缘,湿润的触感蔓延至皮肤上,运动裤还没干。

    揉了揉眉心,殷以煦拎着裤子开了门,准备去对面将裤子还给凌晏。

    对面房间的门虚掩着,只留下了一条小小的缝隙,殷以煦抬手敲了敲门,伴随着动作喊道:“凌晏,你的裤子在我这儿。”

    推开门,入眼间便是两个人躺在床上,两个人瘫在沙发上的景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