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心脉间隐隐阵痛拉回了意识,沈渔剧烈咳嗽着睁开了眼。

    眼前是熟悉的寝殿床帐,一侧的窗子隐隐透出些泛白的天光。

    “你醒了?”

    沈渔听到有些嘶哑的女声,微微侧过头,看到谭月正站在卧榻边。

    他一向觉得,谭月是个不通人情的死板女子。

    她常常是静静地站在那,黑沙裙袍不染纤尘,盘发妆容不见一丝凌乱,多数时候就像个假人一样。

    然而此时,她一向一丝不苟的精致盘发也有些散乱,狼狈之中倒显得亲切了些。

    “你怎么来了……”

    沈渔挣扎着要坐起身,却感受到心脉间持续的钝痛。

    他想起来了,昨夜俞子烨找他饮酒的事。

    抬起手腕一看,血誓的红点已经消失了。

    呵,好啊,拿走便好。

    谭月不动声色地望着沈渔,感觉到他身上发生的些许变化。

    “上次出关时,心脉本就没修养完全,如今被两股力量撕扯,你最好还是不要轻举妄动。”

    沈渔扶着床柱的手微微发白,终是拖动着身子靠坐在床头,轻叹道

    “你都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