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掌柜被带回了家,福来阁的生意也在秋嬷嬷的料理下步入了正轨。

    至于其他几家铺子,沈姒柔暂时无暇顾及,眼下她还记挂着虞归晚的处境。

    听说皇后下了懿旨,为虞家与文远伯家赐婚,这桩婚事传得人尽皆知,虞家迫于形势已经打消了退婚的念头,开始为女儿置办嫁妆了。

    而文远伯府那边,一直闹腾着不肯成亲的周琰不知被什么法子降住了,竟也没再折腾出什么水花来,整个伯府正在欢天喜地地为他筹备喜宴。

    沈姒柔担心自己的姐妹,尽管眼下也没想出什么好办法,还是决定去虞家看一看她。

    谁知,虞府闭门谢客,对外声称要安心准备三小姐的婚事,即便是和她要好的姐妹来了也不让见。

    沈姒柔一连去了三次,次次被管家以三小姐正在安心准备嫁衣为由给挡在了门口。最终是虞归晚身边的婢女偷偷跑了出来,将一份虞归晚的亲笔手书交到了沈姒柔手上。

    虞归晚在信中说,要沈姒柔别再为自己忧心了,如今懿旨已下,和文远伯家的婚事已是板上钉钉的事实,若要退婚便是抗旨不遵,整个虞家都会受到牵连。这个后果太大了,不是她们两个小女儿家能承担得起的。

    更何况文远伯虽只在朝中担了个闲职,可他背后是御安侯府与丞相魏家,虞家根本得罪不起。如果嫁给那样一个纨绔公子就是她虞归晚的命,那她认便是了。

    信纸上有几滴斑驳未干的泪迹,应当是虞归晚书写时落下的,沈姒柔可以想象她此刻的无助与绝望。

    而她自己又何尝不是呢?

    一股深深的无力感从心底油然而生,看着自小一起长大的好姐妹为婚事所累,她却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事态的发展,什么也做不了……

    她不禁联想到了自己,不知道在不久的将来面对自己的婚事时,是否也是这样身不由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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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虞两家的婚期很快定下了。

    文远伯只有这么一个宝贝儿子,自是非常看重这门亲事,不仅亲自临了喜帖广邀宾客,还开门施粥大行善事,喜庆的红绸子红灯笼早早地就挂上了文远伯府的门梁,大有普天同庆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