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谨言把沈玉桃所说的那些事情又捋了一遍,点头附和道:“你的经历甚是离奇,若不坦白一切,确实解释不清。”

    转念想到云华之劫,沈玉桃心里还是有些难受:“师父收我为徒、对我好都是因为我是什么异世之人,与云华之劫有关。若非如此,或许他连一眼都懒得看我吧……”

    听闻她这番话,联想到她看九云的眼神,他神色微变。

    沉默了半晌,他迟疑问道:“你……恋师?”

    “恋个锤子的师啊!我要是恋师,还有你什么事儿?”忍住了翻白眼的冲动,她抬头瞪他,“我刚才说的那些话你都有听么?!他收我为徒,不但帮助我,还救过我很多次。我尊敬他、感激他,但我绝对没有‘恋’他!我对他只有纯粹的‘师徒之情’,我们清白得很!”

    “那你得知他当初为何收你为徒的真相后,你为什么这般难过?”她这个样子,让他怎能不多想?

    “我难过是因为他欺瞒我!”她十分认真地向他解释,“就像当初我知道你把我当棋子的时候,我也非常难过。”

    “……”想起当初复仇的事情,凤谨言觉得有些脑壳疼,“玉桃,当初的事情……”

    “这是比喻,让你有个了解,我并不是要和你翻旧账。”沈玉桃打断了他的话,继续认真解释,“我不是不能接受你们带着目的接近我,但我希望你们可以把你们的目的直接告诉我。我不希望有人欺瞒我,我的要求不算过分吧?”

    沉吟了一下,他斟酌了词句说道:“虽然你的要求不算过分,但是欺瞒有时候恰恰是达成目标的手段。若是提前和你说了,一切也就结束了,那还如何达成目标?”

    她低头垂眸,唇抿着,过了半晌才开口道:“或许你说得对,是我要求太高了。不管他出于什么目的收我为徒,至少他教导我、保护我都是不争的事实。若是有机会,能回报他还是要回报他的。”

    她没有恋师情结让凤谨言暗暗松了一口气,但转念他就想起了另一个让他头疼的人。

    “那九炎他对你又是什么情况?”他可还记得她自己和他说过九炎在云雾山对她说“看中她”的这件事情。

    “九炎自视甚高,哪里会随随便便看中谁?也就随口一说。何况我是‘有夫之妇’,不符合他的‘择偶标准’。”

    云华宫的大船上,一红一白两道身影还在船尾站着,他们的目光依然看向沈玉桃这里。

    这情况让凤谨言下意识觉得不太舒服,他本能地抱住了他家夫人,仿佛如此就不会有人来抢似的。沈玉桃也知道九云和九炎在看她,但她现在忙着和她家夫君解释一切,没空理会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