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长安把东西放在一边坐了下来,“贺家小姐命中注定有此一劫,我纵然为神官一族也不能胡乱插手更改。会有天道反噬的。”

    寂长安:“说起来我还有些羡慕,你如今已不在轨迹中,自然可以放手去做。”

    凌子烆有些沉默,拍了拍寂长安的肩膀,“如果...”

    “放心。”寂长安按住凌子烆的手,从自己肩膀上移开,“我既应了你,自然不会让自己有事情。”

    “那贺家小姐从小便喜好书法,”寂长安指了指自己的布帆,“我已经带着这布帆去见了她一面,给了她写了锦囊。她一定会看的。也定不会真的有事。”

    “神白?”凌子烆随意的搭了一下话。

    寂长安挑了一下眉继而点点头。“当然得是神白。你不是也想借着给贺中尉送一份人情的同时,送我上神官的位置吗。”

    “除了神白,还有哪个能这么切合贺家小姐的境遇不着痕迹的配得上我神官的身份。”

    凌子烆微微后仰侧眼看了下寂长安,敏锐的抓住了他话里的一点痕迹。

    “说来也是,自神官一脉隐世后神白体就直接失传了。多少书法大家临摹竟皆不得神韵。”

    “果然是只有神官一脉才能习得的书法?”凌子烆翻过石桌上的杯子推了杯茶过去。

    “那可不是。”寂长安接过茶,晃了三晃。语气里颇有自豪的味道,“即使是神官一脉也并非所有人都能写出神白体。”语罢还有些落寞。

    “嗯?”凌子烆手上的动作一顿。

    他虽知神白书法失传与神官一脉隐世有关,但的确不知即使是神官一脉也不一定都能写出来。毕竟他真正见到江衫为他写神白体的时候,她已为四大国神官长,写的还是囚他一生于大商皇座。

    “凌锐横死,大商已无新帝。吾以四国神官长之名,囚大商七王凌灏于大商皇座。此一生,不得帝王名,还守大商百年安定。”

    “...所以才会出现不论书法造诣高低,都无法临摹出神白这种事情。”